frost

【优散】陪伴

       散人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表：“糟糕，已经这么晚了啊！”一骨碌爬起身，跑到餐厅一看，优瓦夏一手拿着块面包在啃，一手拎着狗食盆在给乐乐准备早饭，乐乐眼巴巴地蹲在旁边等着。
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不叫我？而且就算我起晚了没准备早饭，你就不能自己做一次么？整天瞎凑合。”散人一边抱怨一边摸了摸乐乐，乐乐却退后一步，冲着他一通狂吠。
       散人不满：“小混蛋，每天早上都是谁早起给你准备吃的带你出去散步，还冲我凶！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走过来把乐乐整个抱在怀里蹭了蹭：“晚上做了个噩梦，头疼得厉害，所以今天早上起晚了，没时间溜你了，下午带你去看那家伙。行了别舔我了……”
       散人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狗的亲热劲儿，嫉妒之心油然而生：“小白眼狼，养了你五六年转眼就把我忘了……”还要再说，优瓦夏已经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上班了，“哎哎哎你等等我啊啊啊！”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散人坐上副驾驶座，伸手一拉安全带： “哎？这安全带你怎么还没去修？副驾驶不带安全带被拍到也要扣分的！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不理他，自顾自开车上了路。
       一路无话，散人对这种被完全忽略的状况很不适应，优瓦夏作为一个自带气场的男人，以往再生气，也有股狠劲，今天的优瓦夏看起来却很困倦，打不起一点精神。
       散人试探着问道：“你昨晚梦见什么啦？”优瓦夏没说话。
       散人想要活跃气氛，打趣到：“喂，我说就算你前几天竞技又输给我了，还是在三万多人的直播间，竞技还是带惩罚的，你也不至于这么没精打采吧？”他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到， “而且我不是还没说惩罚是什么吗，群里还那么多给你发红包的你都抢到手机没电了你也不亏啊不是！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依然没有吭声，散人不爽地往椅背上一靠，嘟囔着：“小气鬼，不就是没起床做饭遛狗么，我决定了，惩罚视频就是你床咚乐乐！”

       到了单位，优瓦夏正停车，同单位的人过来打招呼，一看副驾驶：“安全带还没修呢，上次不是给你介绍了家店么？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淡淡地道：“反正也没人坐。”
       散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：“我是什么？自跟随智能机器人？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跟同事说着话往办公室走去，散人悻悻地跟在后面。优瓦夏的单位他已经熟门熟路，连门口前台的接待妹子都没多看他一眼。
       优瓦夏坐到电脑前开始工作，散人正百无聊赖，忽然瞟 见桌上倒扣着的相框。这个相框还是他买的，挑了一张他和优瓦夏照得最好的合影放进去，要优瓦夏放在桌子上的。散人内心不爽：虽然我不上相，你也不用这么明显地表达你的嫌弃吧，这样想着就要把相框翻过来，相框却好像粘在了桌子上一样，怎么也掀不起来，散人无奈：“你要不要这么狠，你是不是就猜到我会去翻，才故意粘上的？”
       不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，有同事走过来：“要不要一起点外卖？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摆摆手：“不了，下午我不来了。”
       散人凑过来：“那中午去吃烤鱼好不好！好久没吃了还挺想的。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依然不置可否，开始穿外套，散人嚷嚷：“不反对我就当你是默许啦！那咱们还去上次那家，路你还记得吧？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站在那儿，忽然伸出手掀起了相框，照片上两个人笑得灿烂，散人一脸黑线： “啊啊啊你玩我吧？你这是变魔术给我看吗？”优瓦夏没说话，又把相框扣下了，自顾自走了出去，散人好奇得不行，又伸手去掀，相框却又纹丝不动了，散人困惑地想，这什么高科技，指纹识别吗？

       回去的途中优瓦夏无视了散人的抗议直接把车开回了家，也没吃饭，带着乐乐又出了门。今天乐乐也反常得很，见了散人一点也不亲热，反而就会冲着他叫，让散人郁闷的心情更加憋屈。
       在车上优瓦夏又一次无视了散人的抗议把乐乐放在了副驾驶，散人一边看着优瓦夏细心地给乐乐绑宠物专用安全带，一边不禁仰天长叹，真是人不如狗。
       “哎话说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儿？” 散人问到。
       优瓦夏揉了揉乐乐的头：“很快就能见到那家伙了，你也很想他了吧？”
       “那家伙……是谁啊？”
       当然没有得到回应。
       途中优瓦夏还去买了束花，这让散人毛骨悚然，印象里优瓦夏和花就没有半点沾边的地方，至少他从没给自己送过花。而看刚才花店老板的样子，优瓦夏分明来过很多回了，这说明了什么？！
       散人还没纠结完，目的地已经到了，是一片墓园。今天天气很好，优瓦夏牵着乐乐，太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眼前的一块墓碑上。散人走近一看，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 炫目的阳光让散人有几秒钟的恍惚，每天刻意忽略的事实扑面而来，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啊。
       优瓦夏蹲下身，手指轻轻顺着墓碑上的刻痕勾勒出那个名字：“今天太阳好大，按理说阳气应该很盛，你大概不能出来见我吧？干脆我下次半夜偷偷溜进来，那样你是不是就能表演个灵异事件给我看了？或者你至少来梦里看看我也行啊，但可别像昨晚的噩梦一样吓我，我这颗老心可也有点受不了了……”
       散人抽了抽鼻子：“什么阳气阴气，我不是一直都在吗？你做噩梦可不关我事啊，我要是能控制你的思想……我才不会让你买这束花呢！”看着墓前的花束，他忽然心情大好，“那么他买的那些花，果然还是送给我的呢。”这么想着，他理直气壮地要求：“下次不要送菊花了！你看你挑的这束，审美也是没救了！要不下次还是换个花店吧！哎别走啊，一说你还恼羞成怒了？话说午饭到现在还没吃呢，这都三点了！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……”
       优瓦夏牵着乐乐：“走吧，我们去吃饭，还真是饿了，要是那家伙在，又要啰嗦了。”
       “汪汪！”